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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主簿认真问:“你用这新式句读和新分段,是为了普及这部小说?是让只要识字的人都可以毫无阻碍、快速读懂你的书?你这本书,真正的目标是平民大众?”
方运急忙站起来,又惊又喜,道:“蔡大人真舍得给我圣页?他自己都没几张吧?”
但童生或普通识字人看没有句读的书,就会特别费神。
周主簿羡慕道:“他一共也只有两张,是他来济县前文相送的,或者说,是他死皮赖脸从文相那里磨来的两张。不过,你的镇国诗原稿倒值这个价。”
周主簿对方运的新句读不是特别在意,甚至也很容易理解分段空格,并没有太重视,因为到了秀才的层次,这书就算没有新奇句读也能迅速看懂,不然也不配当秀才,他是举人,更不在乎有没有句读。
方运小心翼翼接过牛皮纸袋,然后打开,从里面慢慢抽.出一页纸。
周主簿的声音戛然而止,抬头用奇特的眼神看着方运。
这页纸本身洁白如雪,但却散发着淡淡的橙色光晕,如同被橙光包裹。方运轻轻抚摸纸面,拥有奇特的手感,如同有细小的波浪在自己的手和纸页之间翻腾。
“你这是改进了句读?更容易阅读,不错。这每段开头空两格也十分新奇,同样便于阅读。你这种写法,很适合懒人,适合消遣……”
这张纸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天生让方运感到亲近。
周主簿没有深究,继续看方运的《西厢记》原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