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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天下父母心。”方运想起自己的母亲,目光一暗。
杨玉环仔细一看,惊喜地说:“伤口都消失了,只留下浅白的印子,奇怪!”
方运从侧门走出文院,之前被考生挤满的门前此刻已经被家长占领,上千人在焦急地等待,相互认识的人聚在一起聊天,喧闹无比。
杨玉环觉察方运的笑容里藏着什么,于是仔细思考,想了好一会儿,隐约想到一个可能,但又觉得荒谬。
蔡县令说完望向文院门口。
方运突然上前绕到杨玉环侧面,然后把她横抱起来。
蔡县令猛地一拍桌子,道:“告诉鲁捕头,给我严查此事!本县出一圣前童生不易,绝不容忍宵小猖狂!”
“啊……”杨玉环大叫一声,急忙用手臂环住方运的脖子,又慌乱又疑惑地看着方运。
吏部有考功司考察官员的执政水平,也就是所谓的考评,原本蔡县令能得上上,可如果方运被打的事闹大,能得个中上就不错了。
方运笑着问:“玉环姐,你说这天下有什么力量能让人突然变得强壮?又能迅速治好我的伤口。”
方运诗成鸣州和圣前童生固然是蔡县令的政绩,但圣前童生在县试前差点被人打死,这就是治安不力,万一朝廷追究下来,蔡县令很可能要面临责斥、罚俸禄。
杨玉环直勾勾地看着方运,从小到大,方运在她眼里就是一个小弟弟,如果要形容方运,她想到的词语不外乎是胆小、懦弱、笨拙、不会读书,同时还有善良。
万学正和王院君颇为同情地看着蔡县令。
在清晨,杨玉环从方运的目光里看到过坚定,而现在,她从方运的目光里看到从未有过的自信。
蔡县令的脸一片青黑。
那是真正的男人才有的目光!
两千考生就这么一个头上包着药布的,两个士兵记得很清楚,就一五一十复述方运的原话,说方运是被牛车送来的,昨日被四个大源府口音的蒙面人袭击,差点被打死。
“你……你获得才气灌顶了?”杨玉环小心翼翼问。
“方才离开的受伤考生进场的时候,有没有说他的伤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