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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运还要推辞,薛华笑道:“方案首你莫推辞了,我在文院读书三年,早就认识赵老板,他是个好心肠,特别支持读书人。文院每年大考成绩最好的三人都可来他的书店免费选一套书,这个惯例已经持续了十几年。”
“你怎么无功?咱们济县从来没出过双甲和圣前童生,你出了名,咱们济县也出了名,这是有大功于济县。我身为济县人,送你一些书是本分,切莫推辞。”书铺老板说。
赵老板笑道:“以后你当了状元,我就可以说我老赵曾经赠书状元,那可是脸上有光彩的事儿,一套书不算什么,你拿着。你要是不拿,我打听你家住哪里,趁晚上扔你家里。”
方运急忙推辞:“谢谢老人家一番好意,不过无功不受禄,按正常价格买就好。”
方运知道这就是文名大的好处,见实在推辞不过,只好拱手道:“谢老人家赠书。”
“你要《观海文集》是吧?那套精装的送给你了,你还要什么,列个书单,我让人送到你家,银钱全免。”书铺老板愉快地笑起来,露出一口快掉没了的牙齿。
“客气什么。我们这些老骨头不行了,以后抵抗妖蛮还得靠你们这些年轻的后生。你可千万别学那个方仲永,整天被他爹带着四处逛荡,逛荡来逛荡去,总有一天把肚子里的墨水逛荡没了。”
“正是小生。”方运回答。
“晚辈铭记在心,日后学有所成,必征战沙场,屠灭妖蛮。”
方运正要答话,那须发皆白的书铺老板大声道:“你就是那个‘牛车赴考房’的方双甲?”
“好!有志气!”老人家笑眯眯地说。
“父母都还好,昨日提说你高中案首,父母都很高兴,不曾想在这里见到你。”薛正笑道。
方运在书铺里和老板与薛华聊了一刻钟,然后借口要读书告辞,一个人拎着两匣书籍往回走。
“薛兄好,伯母伯父可好?”方运礼貌地说。
方运心里暖洋洋的,不是因为得到这些书,而是书铺老板的情谊,人族、景国有这样的子民,必然不会败给妖蛮。
方运抬头一看,一个锦袍青年站在眼前,隐约记得是几年前的邻居,叫薛华,不过考上童生后搬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