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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县令道:“这题出得异常晦涩,哪怕是举人也未必能答对。我也是因为在京城读过一些书才能做出来,方运,你说说是怎么回答这题的。”
方运笑道:“今日是童生文会,却被晚生的私事拖延,晚生愿自罚一杯道歉。甄掌柜,既然你已经认错,我就原谅你了,下去吧。”
所有人注视方运,做学问最忌知其然却不知其所以然,如果方运不能把这道题原原本本说个明白,那他的双甲童生之名就要大打折扣。
甄掌柜吓坏了,全身发抖。
方礼插嘴道:“仲永未答出来,请方案首赐教,好好教育一下我这个不成器的孩子。”
所有人都面露怒色,那苏举人厉声道:“想不到济县竟出了这等畜生!你若只是不准方运把扔掉的菜带回家,情有可原,可你为何还要侮辱他!方运的谜诗说的一点都没错,你果然只认衣衫不认人!猪狗不如!”
方仲永面露难色,然后看向方运,做出一个抱歉的神情。
方运先行一礼,然后把自己跟甄掌柜的事情如实说来。
方运微微点了一下头,表示知道,他早就清楚,方仲永虽然有些傲气,可一直沉默寡言,没有什么不好的风评,反倒是他的父亲方礼却打着神童之父的名义四处招摇,许多人不喜。
甄掌柜颓然低下头,这才明白自己的地位跟双甲童生的差距有多大。
方运沉思片刻,在心里组织一下语言,道:“我一开始也以为这题答案浅显,只写了齐鲁两地。但写到第六题的时候,看到是考《礼记》的,我受到启发,记起《礼记》曾言孔圣去了季子长子的葬礼……”
周围无一人开口,几乎所有人眼里都带着极淡的嘲讽之色。
随后,方运用自己的语言理顺这道题的思路,用最扎实的方式讲解这道题,没有一丝一毫的纰漏。
“谁让你开口了。”蔡县令淡淡地说,语气极轻,却让甄掌柜汗毛直立,满眼惊恐,如同被狮虎盯上的兔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