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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跃轻蔑地道:“你和柳子诚都高看了方运,你看他这手段,只比下作好那么一点点,谁家是这么卖书的?我看啊,他是穷怕了,好不容易有了文名就涸泽而渔,难成大器。”
严跃立刻大喊道:“方运,你这卑鄙无耻小人,我今天作一首诗送你!你听好了:家徒四壁不知羞,只会口舌逞英雄,不知道是童养媳,还是媳妇养童生!”
后面的马车路过,也听到那个书贩的叫喊,甚至看到幌子上方运的名字。
在场的人惊呆了,严跃这话太恶毒,这诗要是流传出去,再有人添油加醋一番,那方运必然会变成一个无能又只顾自己不顾童养媳死活的伪君子,只要给方运扣上忘恩负义、始乱终弃的帽子,那他以后文名再大也会被人唾弃。
“你真是不怕死啊,胆子比妖王都大。”贺裕樘无奈摇头。
“混账!”管尧源一巴掌抽在严跃的脸上,把严跃打得连连后退,撞在墙上。
“没有,但我相信李大人不会在乎。”
“你……”严跃好像怕了管尧源,低着头不说话。
“方、方运,你这么做真的经过剑眉公同意了?”
管尧源立刻对方运道:“方运,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我知道你还是寒门子弟,连来大源府的马车和路费等都是别人送的。你虽然穷了点,虽然住得地方简陋,甚至为了赚钱用那种读书人都不屑的方式去卖书,可我相信你是有骨气的。”
马车靠近小推车,贺裕樘看到上面的广告语有“剑眉公李大学士邀您提前看下月《圣道》神文《枕中记》”的字样,吓得脸都白了。
所有人都听得出来,这是图穷匕首见了,管尧源这等于在明着攻讦方运。
“说的也是。”
不等方运说话,巷子口外那个微胖男人大声道:“谁说那是读书人不屑的方式?我们玄庭书行决定向方双甲求购整套卖书手段,一次支付五千两白银。另外,我们愿意再支付五千两白银,收购《西厢记》一书在圣元大陆的售书权。若是方双甲愿意签订一份文书,把以后所有作品由我们玄庭书行销售,我们可以额外多给他半成的收入!现在,谁说他方运是靠童养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