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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靳慢慢后退,又不肯走,非要得她一个答应:“阿香,我替你哥挨了一刀,我不欠你了是不是?”
“阿靳!你有什么苦衷是不是?!连我也得骗过是不是?你快告诉我呀!你不要走!”
“我不欠你了是不是?”
她不知哪来的怪力,小安也快要她抱不住,只见小安果决放手,一掌斩在她后颈上,把她打晕过去,扛在肩上。
她又露出一副凶像,恶狠狠对阿靳说:“你放心好了,你这般污糟的人,以后也不会跟你有什么瓜葛,你若再纠缠不清,我就剁了你喂狗!”
小安原是恶名在外的恶女,阿靳对她颇有忌惮,听她这么说,快步走了。
银锁眼睛一转,慢慢退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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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白虎蛮拆成两派的事情就传遍了全城,三大长老带走了一群人,呼乐看来并没放在心上。休息了五六日,他拄着拐杖来到港口,亲自(监督阿蓝)把水字旗挂在了桅顶。
陆亢龙的活动卓有成效,靳老大手下有几个船主不满他十年都龟缩在旬阳一地,离开了他的靳帮,加入了熊鼎麾下。他别的产业多受陆亢龙的打压,资金出了些问题,不得不缩小了港口的控制范围。陆亢龙捡了个便宜,买下了好几个现成的仓库。
月底阿靳大婚,全城都知道水沉香这事不成了。她要回家,被正在气头上的呼乐一顿臭骂,又把她赶出来了。她这回是真正无家可归,就连之前她栖身的仓库,也已成了“吴慈仁”的产业。
就连小安,也加入了熊鼎的船队。她无处可去,在码头附近晃荡了好几日,几乎要堕落成了乞丐。
一日,她在码头附近游荡,却半路被小安截住,把她拉上了栈桥。栈桥的木头常年受水汽侵蚀,已成了暗褐色,被人年复一年地踩着,好多地方都磨得发亮了。碧绿的江水哗哗地打着江岸,拍出许多白沫,又退下去,经年累月地反复。
水沉香挣脱不了,只得被她拖着,心里始终回忆不起来她与小安之间是何时变得不那么剑拔弩张了的。
“小安!做什么?”
小安松开手,道:“我现在是熊老大手下的船主,我船上缺个管账,四处找也找不到……”
“管账我会呀………………你的船?!”
这艘船有点旧了,却掩不住小安脸上的得意洋洋。桅顶挂着一面“安”字旗。小安手下那几个汉人青年排成一排趴在船舷上,互相摇着头。
“我不懂。”
“我也不懂。”
“我参悟不透。”
“我也参悟不透。”
栈桥上小安还在问:“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