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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打了约莫一个时辰,居然也不见颓势。喻黛子向来不和两个师兄比武功,他二人只要不打出性命之忧,他也只能由得他们两个胡来。
乌山子弟大多数都已回了乌山,周围只有十数个随从还跟着,喻黛子让人看着点这两人,自己跑到江边散步,却见熊鼎那黑旗子船缓缓驶进港口里来,他拍了一下手,扭头走回那只剩了十几个人的营地里,叫人收拾了东西,驮在马车上全都拉到港口去。东西都收拾完了,那两人仍没注意到营地已成了一片白地,喻黛子看着已打做一团灰光的两人,连鞘举起汉川,气沉丹田,劲运双臂,大喝一声,举剑劈入两人之间。
向碎玉的拐杖虽快,却尽数击在铁幕之上,陆亢龙跳开半步,躲在喻黛子身后道:“小呆子,是大师兄打我,你可要看清楚,罚他莫要罚我。”
“陆亢龙,有种你出来。”
喻黛子叹气道:“两位师兄,船来了,东西都装船了,我们走吧。”
陆亢龙听罢哈哈一笑,“我走了,我要抢个地方睡觉,不和老头子计较。”
“二师兄你少说一句……大师兄你干嘛总和二师兄一般见识?他这人就是这样……”喻黛子推着轮椅将向碎玉铲倒,把他的拐杖也一并没收了,故意落后陆亢龙两步,低声在向碎玉耳边道:“大师兄这么说银锁,二师兄当然要生气了。胡人最是好客,一直将金铃当做贵客,你怎么能视而不见呢?”
“哼……金铃一路西行,所有最危险的事情都遇到过,次次都是刀尖,对付最危险的敌人。你若是到乌山做客,乌山有难,我可不会叫你留下。”
“这,这不是拿了佣金吗……”
“陆亢龙这人算钱算得清楚,他徒弟也不差,若不是银锁时时刻刻算计金铃,金铃回来怎会对她没有半句好话?金铃说话一向中肯,若不是心中对银锁所作所为有怨气,怎么会那么说她?”
喻黛子深深叹了口气,喜则喜在向碎玉对实情半点也未察觉,悲却亦悲在此处:她二人非要装作对头,才能继续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