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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向李存义行一礼后,李承业垂首说着。
“恩,你先坐下慢慢说。”李存义呼儿子在一旁落座。
待李承业坐定,李存义淡淡的问着:“对了,承业,你妻,现在反应如何?”
父亲虽说的语气甚轻,李承业却忍不住心里一寒,面上带着恭敬,说着:“回父亲,她前几日很是悲伤,现在方好些了。”
“恩,身为丈夫,你带她出去散心,这也未尝不可,但你要记住一点。”李存义忽眯起双眼,一直宽厚面容上,闪过一丝冷意:“切不可为女色,而置家业于脑后。”
“请父亲放心,儿子有分寸。”李承业忙说着。
“那便好,切莫忘记,她到底是那人义女,这养育之恩,却是做不得假的,到底有几分可信,有几分不可信,你自己斟酌。若真是一隐患……”后面的话,李存义并非说出,但眼中一闪而过之杀意,却已将其态度表明无遗。
李承业忙低头,应着:“儿子知道了。”
随后,二人不再讨论此事。
李承业此次出行,明为上香,实是为与李家派到各地密探联络,收集情报。此时太素县,将军府密探亦不少,于是在府邸,李家父子从不与自家密探联络。
李存义在听过儿子所得消息后,忍不住笑起来。
“我儿,王遵之一死,我李家,也该活动下。”隐忍多年,没想到,真让他等到了这好时机。
李承业凤眼微眯,说着:“父亲是说……”他指指天。
“哈哈,我儿猜的不错,为父正是此意。这天,很快,便会变了。风起云涌,方能鱼欲龙门。”
难得露出霸主雄风,李存义很是开怀。
“父亲打算如何做?”李承业已然明白父亲意思,只怕这事情要从上面去做手脚了。
李存义带出一丝冷笑:“想那人生前,何等猖狂,仪仗这二府之力,便敢公然更改名号,在他活着时,的确不会有人敢对此提出异议,可他现在死了,那这笔账,就该算在他儿子头上了。有句话说的好,父债子偿,便是这个道理,哪怕是义子,继承了文阳府这偌大家业,也该付出些什么了。”
屈右手食指,轻扣桌面,李存义思索片刻,看向一旁李承业:“承业,现在我李家能战之兵,大概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