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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杜恭真冷冷一笑:“而魏存东好不了多少,他一身经历三十余战,几乎每年都有大战,才建了这基业,可是年老体衰,旧病已发,岂不会担忧子孙?”
“此战不为雄心,却为子孙计,他信上说的没有错,我辈虽已年迈,当不留此子为子孙忧。”
话语间,已经满是森寒杀意和决心。
朱信听了,心中异常沉重,却没有再劝,为子孙忧,这是最大的事。
此时大堂中一时默然,朱信紧锁眉宇,又说着:“那李家就是牵制时间的棋子了?”
“不错,李家谋反的消息,泄卝露卝出去是好事,如是不卝泄卝露,我明天也会派人宣出,太素县本是王柳二镇的兵家必争之地,城高池深,李家有六七百兵,若是连府中亲
兵家丁都拉上,凑个千人绰绰有余,再强卝迫百卝姓守城,可有数千人。”
“李家已叛,却在腹心,这王弘毅不得不先行攻打,可是太素县城高池深,他有兵也不过一万,还分散各部,宿将也未必完全从命,真正掌握他手中的,不过五千。
五千攻太素县,能攻下吗?就算攻下,又要消耗多少时间和士兵呢?有这时间,我必可破吕川县,甚至破长定府!”杜恭真直言不讳的说着,从这里也可看出,此人的确
有着恢弘大度和狠辣果决的本性。
朱信想了想,称“善”!
当今之世,腹背离叛是常事,何况是各有私利的盟友,朱信丝毫不觉得有错。
杜恭真这时,放下文书,大笑一声:“来,不必担忧,我就不信久蓄谋反的李家,依着太素县,不能抵卝抗半个月。”
就在这时,十数骑奔驰而来,到了县城,就通报了一声。
由于早有联卝系,就有人用巨篮把数人拉了上来。
“大帅此时正在厅内,还请李公子稍等片刻,容小的进去通禀一声。”片刻后,门口就有人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