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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手死捏着折子,缓了几口气,“皇叔此话从何讲起,孤哪里失德?”
“淫玩臣妻,不顾纲常,就是失德!”
众臣哗然,议论之声更大。胡大学士暗自庆幸,低头抹额间的冷汗。常远侯则眯着眼,思索着什么。
“皇叔!”太子震怒,站起来,“您可知道自己在讲些什么?”
“臣当然知道。臣敢问太子,近半年之中,太子可曾几次去感光寺?”
太子紧张的面色松了一些,“没错,天下皆知。父皇和孤以及皇弟都曾在感光寺中种下幼树。虽然孤所种之树没有成活,但父皇和皇弟的树却生机勃勃。父皇朝务繁忙,孤一有空便替父皇去寺中照料幼树。”
“恐怕太子是借照料幼树为名,行苟且之事吧?那段氏凤娘在感光寺中一住就是半年,太子难道不是去寻她私会的吗?”
这话惊得常远侯抬起头来,其它的大臣们头埋得更低。太子和段氏凤娘的事情,在早几年他们是有所听闻的,那时候段凤娘常出入宫中,深得皇后的宠爱。他们听家里的夫人提过,说皇后怕是有意把段氏凤娘配给太子。
那时候皇后对段凤娘的宠爱大家都看在眼里,甚至破例封为县主,众人都猜测着皇后怕是想抬高段凤娘的身份,好和太子相配。那时京中少有人动东宫的心思,就连常远侯府,都靠在一边。
后来,皇后把段凤娘赐婚给平家,陛下又把平家小姐指给太子。所以才没有人再议论太子和凤娘的事情。
韩王此时提到段凤娘,大臣们的心中是怀疑的,他们不敢妄议,只能低头。
“皇叔!您怎么能如此不分是非?段氏凤娘是平晁的妻子,平晁是孤的伴读,每回去感光寺,平晁都陪同在侧。孤体谅他们夫妻久别,允许平晁去看望自己的妻子,怎么就变成孤和段凤娘私会?”
“太子殿下所言不属实,平晁跟去不假,但他是您的伴读,一言一行都受您的指使。他是臣,您是君,您要他的妻子,他不敢多言半句。若不是忍无可忍,天下哪个男人承认自己是个窝囊的。”
太子眯起眼,慢慢地坐下。他听出韩王的意思,难道平晁在别人面前说过什么?
不,不会的。
平晁不会不知道,自己才是他的主子。而且他和凤娘见面,平晁都守在不远处,要真是有人问起,大可以说是平晁和凤娘一起。
他稳稳心神,想着自己曾经对平晁的许诺,平晁应该不会背叛他。
就算是平晁出来指证他和凤娘,空口无凭,谁会相信?凤娘一个已婚妇人,失贞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谁会知道凤娘的第一个男人是他?
他这般想着,直迎着韩王的眼神。他身后的一个小太监快速地离开,去宫里禀报祁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