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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闻张子好读《司马法》及古兵书,对调兵遣将必定有所心得,以君来看,这象棋上的各兵种,是否合理?”
无恤开场便习惯性地执黑子“射”,也就是后世棋盘上的“炮”,将其横挪了几步。
张孟谈下棋很慢,总要沉吟片刻才有行动,在思索的间隙,他缓缓说道:“射者,远射之士也,殷商时便有‘多射’之职。弓箭以抛射为主,隔阵而射,可达百步,君子所制棋盘上的射士,想必乃吕锜、养由基、潘党之辈也。”
他想了一会,将手放在了红色的“兵”上,朝前动了一格:“兵者,徒卒也,你我一方各有五兵,或是暗喻魏献子五阵之法?在晋国,步兵已是一军中坚,恰如棋盘上一般。”
无恤颔首道:“正是,我听闻南方吴国有位孙武子,已经全然以步卒为主力,五战破郢。”
渐渐地,双方开始接触厮杀,黑车横冲直撞,红马奔驰突进,隐约间竟有金戈之意,看得乐符离抓耳挠腮,魏驹眼花缭乱。
车为众棋子中最强大的攻击力,无论横线、竖线均可行走,只要无子阻拦,步数不受限制,正和春秋战国时的战车用法相同:
车者,军之羽翼也,所以陷坚陈,要强敌,遮走北也。战车的重要性,张孟谈不用说也知道。
望着赵无恤的黑马抽空踏掉了自己的一枚红兵,他迟疑地说道:“单骑走马,此兵种军中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