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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春秋时期的战车,是胸式系驾法,比同时期埃及、希腊的颈式系驾要先进得多。这大概是先秦战车多为重型,甚至可以用来冲锋陷阵的缘故,而不是埃及、赫梯那种轻型车,只能当射箭平台用。
但也许真的是术业有专攻,赵无恤就是精于射术,剑术粗通,而驾驭之术则怎么学都没法做得很好。
成乡也有几名车人和轮人,在赵无恤给计侨科普了初中力学后,对新制作的一辆战车进行了一定的改造。比如在辕上多了根加固杆,加固了车轴,让容易被障碍物挂住的长毂变短。
随后,他便用这种新形制的马车和王孙期比赛,却三次换马,三次都被甩得远远的。
赵无恤当时觉得很奇怪,论性能和速度,应该是新做出来的车要更好些,为何还输了?
他问道:“王孙教余驾驭,其术未尽授予我乎?”
王孙期对答道:“下臣的驾驭之术已全部传授给君子了,但君子一旦自己驾驭,就常常没用对地方。作为御者,最应该重视的,是驷马的身体与车统一,人的心和马的性情协调,这样才可以人马车合为一体,跑得快跑得远。”
“现在君子一旦被下臣甩在后面,就拼命想追上我,若在我前方,则生怕被我追上。您领先或落后时心里想到的都是我,哪还能和驷马协调呢?此君之所以后也。”
赵无恤恍然大悟,的确,他太注重胜负了,做任何事,如果不能专心致志,只会事与愿违。但他也无奈,自己这种紧迫而患得患失的心态,恐怕还是因为知道历史走向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