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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开帛书一观后。阳虎展颜而笑:“原来如此,果然虎父无犬子,其谋甚大。其思甚密,若是能有赵氏相助,我在鲁国的谋划又多了几分胜算!”
他收敛了笑容,将帛书藏于袖中,带着党羽们踱步前往饮宴的会场。
专程从鲁国先君陵地阚邑(kan)运来的鼎、簋、笾豆等礼器摆放整齐,帷幕在草地上张开,晋国和鲁国的旌旗纷纷扬扬,两军分驻东西两侧,而卿大夫们则到中间的筵席上宴饮。
在饮宴中。赵鞅又一次表现了他的强势,以一人之力主导了整场燕飨。在朝三桓敬酒时大谈晋鲁同盟,兄弟之好。
当时。深衣广袖的季孙斯赋诗《六月》,将齐国比喻成野蛮入侵宗周的玁狁,而晋国则是存鲁攘夷的“王师”。
他又向晋国三卿献酒道:“以敝邑介在东夷,密迩仇雠,寡君唯上国是望。”
知跞和往常一样谦逊,自称“不知文”,请赵鞅代为作答。
于是赵鞅也不谦让,他右手持铜爵,左手执着鲁国大司徒季孙斯的手赋诗《棠棣》:“诗言,傧尔笾豆,饮酒之饫。兄弟既具,和乐且孺。”
随后他话音一转:“鲁国对于晋国,贡品不缺乏,玩物按时送到,公卿大夫不断前来朝见,史官没有中断过记载,国库没有一个月不接受鲁国的贡品。但晋国曾拘留季平子、叔孙穆子,又逼迫鲁国退还卫国的济西之田,又归还了杞田,实在不像是盟主所为。”
季孙斯顿时愣住了,知跞闻言一时尴尬,中行寅也皱起了眉头,孟孙何忌、叔孙州仇面面相觑。而阳虎则目光炯炯地看着赵鞅的表现,越发觉得这位晋卿颇合他性情,若非目前他身份不尴不尬,定要结为刎颈之交!
鲁国侍奉晋国极其殷勤,但晋国对鲁国却颇有些以大欺小,这是人尽皆知的,但怎能当场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