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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恤继续说道:“第三件事。那便是隔离秦邑,短期内禁止邑中的民众出境,同时也要派人分赴西鲁,乃至于濮南各邑,通告本司寇的刑令,督促彼辈执行。”
是的,秦邑。只是第一个而已!
他已经意识到了,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虽然暂时没法痛打齐、卫的落水狗,但这次伤寒也是一口气接管西鲁各邑军政的好机会。反正老爹要在鲁国呆到至少天气好转,他正好借力。给西鲁来场大换血,以防疫为敲门砖,将各邑反对者说成齐人间谍打倒,或诬陷他们得了伤寒加以隔离,在关键位置上换上支持自己的人,慢慢架空各邑大夫和邑宰<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
时间很快就进入十一月下旬,伤寒的流行干涉不到无恤耍手段,但无恤的防疫工作却也无法阻止疫病的无孔不入。
和前几日一样,赵无恤结束了越俎代庖的理政。他的车驾缓缓驶出邑寺,朝城外的疫病隔离区开去。
秦邑的街道行人稀疏,偶有路过的也是行色匆匆。或掩口鼻,或低头疾行。赵兵们已经人人都有的葛麻口罩开始在民间也流行了起来,加上这雾蒙蒙的天气,直让赵无恤一眼看去,还以为这是冬日的帝都呢。
看着一片萧条的城邑,赵无恤对身边的言偃叹了口气道:“说到底。疫病在发现前已经悄然传播开了,公厕、洒扫清洁等等诸类只是亡羊补牢的细枝末节。医治才是治愈此次伤寒的关键!秦邑现在有医扁鹊及其弟子,这是好事情,但总体还说还是缺人,军医官能照顾过来兵卒,邑内的疾医能管着邑民,但俘虏那边就有些应接不暇了。”
所以,就在昨天,第一波伤寒开始爆发,俘虏营一日内出了几十个病症。赵无恤去三里沟视察时,正巧看见两辆车开了出来,车上均盖了席子,可无恤也能隐隐看到露出席外的手、脚。不用说,这两辆车上装的必是死去的齐人俘虏了。
他们的死因相同,都是死于伤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