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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大国来说,脸面是极为重要的。齐国在兵事上大败于赵氏不说。在赵鞅归国,只剩下其子赵无恤的情况下,还在货殖的角逐中一二再再而三地被反制,要知道,轻重之法,可是号称海王的齐国最擅长的啊!
最后好容易在大河上扳回一局,又在济水上输的一干二净。
此战若不胜,岂不是让天下诸侯轻齐么?
现在究竟应该怎么办,是顺从心里的愤怒,征发兵卒南下攻郓城?但他先前才对惨败归来的兵卒们承诺。三年内不会再大规模征发,一旦食言,一定会导致剧烈的反抗。
或是按照陈氏的建议。在禁盐上死不松口,宁可冒着两败俱伤的危险耗死赵无恤呢?可那样的话,许多齐国需要的货物和自己渴求的珠玉就无法输入了。
亦或是,顺着赵无恤“和解”的这个台阶结束对峙,一切恢复如初呢?
可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头脑如同一团乱麻,无法抉择,齐侯只能大声质问朝堂中的众臣,却只换来一阵沉默。
他最后悲凉地暗叹道:“晏婴一去,寡人就无人可用了么?”
陈恒在得意地冷笑。而鲍牧、高张等人也在苦着脸面面相觑。
就在这时吗,却有一声微弱的声音响了起来<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下臣有奏议……”
是谁!?齐侯眼前一亮。和扭头的群臣们一起看去,却是在朝堂末尾席子上的一个怯怯的年轻人。年纪不过十七八岁,正捧着玉圭,不住地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