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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王孙姑曹伤势很重,远远看见公山不狃和叔孙辄,却挣扎着想要过来杀他们,还叽叽咕咕地用吴语大骂,说了一通后又换成结结巴巴的雅言,大骂他们是背信小人,故意将吴军领错路。
然而还不等他们将城门的敌人堵回去,却听到夜色中有隆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支数百人的骑兵破开夜幕,席卷而至,目标正是城门!
恰在此时,又有将吏押着一个浑身泥泞的人过来,却是吴将王孙姑曹。
门口的人连忙让开道路,赵国的“千里驹”赵葭一马当先,帅众骑冲入沛邑。
公山不狃傲气十足,偏过头去也不解释。
赵葭黑衣黑甲,他跃马于城内,纵横于大街小巷间,敢于挡道者无不被践踏于铁蹄之下,在得悉吴军进攻鲁地后,他奉冉求之命帅五千人绕道滕、薛,突袭沛邑。在薛国,赵葭强迫自己麾下那些上郡蛮夷们断发,又让通吴语的鲁人诈城,果然成功破城而入。
冉求以询问的目光看向公山不狃:“这便是二子在此战里脱离了吴国主力,在外围游弋的缘故?”
至此,吴人已经无从阻止他们了,城外还有不少步卒也摸了过来,或从城墙上逾越,或从城门涌入,让他们防不胜防。再度挥刀斩杀数名吴兵后,面对偷偷将里闾门打开窥探外面情形的当地人,他将染血的环首刀高高举起,高呼道:“赵国大军已至!顺我者生,逆我者死!”
叔孙辄连忙解释道:“吾等身在吴国,心在鲁邦,此次随夫差北上实属不得已而为之,我二人曾劝阻吴子伐鲁,随即又故意给吴军指错了方向,让他们绕了远路,如此一来,子有你才能有时间备战,才能有此大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