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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个月从叶地北上,直奔黄池而来,在子张看来,不管自己那些号称“君子儒”的师兄们如何谩骂赵侯失礼,这都是一场堪比葵丘之会、践土之盟的大事,会深刻地影响到整个天下时局,以及孔门的未来。
他还听出了更深层的意思,那就是青青子衿后隐藏的一句话:“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意思是:虽然我不能去找你,你为什么不主动来找我?
子张站在殿外,听着这几句诗,有些莫名其妙。
赵侯这是在透露,他在挂念什么人吗?而那挂念的人,就是他前四句如此忧愁的原因么?赋这一首新诗,是希望能让挂念的人自己寻来?若是能来,便是“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何以解忧?惟有杜康……”
究竟是什么人,值得赵侯如此记挂?而且来了就会受到他欢迎,奉为嘉宾?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这几句使得之前的“无病呻吟”突然一变,诗意转入缠绵深长。一连串的疑问从子张心里冒出,他有些糊涂了,但也收起了轻视之心,凝神听了下去……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
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来了这么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开场白后,赵无恤从殿首踱步到殿尾,抬头看了看月明星稀的夜空,似是有了想法,顿时大笑起来,他高高举起盛满美酒的犀角杯,对着天空那一轮皎月,吟诵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