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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烈呵呵一笑,“我刚才看见了,十几个小孩子,一起冲上山坡。”
陶烈和蒯良认识多年,当年蒯良便是负责荆州的钱粮税赋,常和陶家打交道,两人颇为熟悉,蒯良拍去手上和身上雪粒,请陶烈进了书房。
书房里点着火盆,温暖如春,两人在火盆前坐下,一名老仆给他们上了热茶,蒯良笑道:“还有几天就是婚期,陶公要更加辛苦了。”
刘璟的婚期定在腊月二十七日,汉朝对于婚期格外讲究,忌日不得嫁娶,如伏日、反支日、血忌日等等,且必须选择吉日。
汉朝民间普遍认为,如果嫁娶不择吉日、不避岁月,则会给家庭,乃至整个家族招来灾祸,所以一般是由男方用占卜来决定婚期,后通知女方,然后女方开始准备嫁妆。
陶烈对定下的婚期并不反对,陶家是正月初三在柴桑祭祀,婚礼结束后立刻赶去,时间上完全来得及,但他有点担心刘璟,很显然,这样一来,刘璟就无法回襄阳参加族祭了,不仅刘璟不能参加族祭,刘磐、刘虎也不能参加,这是否妥当?
“蒯公,我是怕影响刘氏族祭!”陶烈叹了口气,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蒯良摇摇头笑道:“不用担心,刘氏族祭在正月初四举行,婚礼结束后,刘磐和刘虎立刻从陆路赶回襄阳,只要抓紧时间,完全来得及,只是一些襄阳的宾客恐怕来不了,这确实是有点遗憾。”
对于襄阳的宾客陶烈不太关心,他只关心刘璟兄弟几人,他听蒯良并没有提到刘璟,不由一愣,连忙问道:“难道璟公子不用回襄阳参加族祭吗?”
蒯良取出一封信,递给陶烈,“这是州牧写来的信,昨天刚送到,专门是说璟公子的婚事,信中也提到了,说家族都一致同意,今年璟公子可以不用参加族祭,不算违反族规。”
陶烈半晌没有说话,他老于世故,当然知道这里面另有深意,恐怕不是因为婚事那么简单,沉吟良久,陶烈问道:“蒯公,你觉得他们伯侄二人有修复关系的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