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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屋里便没了声音。
元赐娴原路回返,忍不住被气了个笑。
这个姜璧灿,很是个“妙人”啊。
她回到房中,招来拣枝询问:“阿兄可在府上?”
拣枝答:“郎君出门了,还没回来。”
她点点头,又问:“前些天有大夫来给阿嫂号脉,结果怎样?”
“大夫说夫人胎象平稳,一切都好。”
既然如此,此人就是被姜璧柔给买通了。
她想了想吩咐:“三件事。第一,备笔墨纸砚,我要给阿兄写个字条。第二,去找当日的大夫,撬开他的嘴。第三,替我收拾行装,我准备离家出走几天。”
拣枝一惊:“离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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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深夜,元赐娴顶着寒风,一路避开夜巡的金吾卫,来到了永兴坊陆府的偏门。
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倘使姜璧柔有心祸水东引,法子实在数不胜数。哪怕不是投壶、蹴鞠,当了她的面跌个跤,滑个步也行。到时她为了避祸,还得在自己家中防贼似的时时戒备。那活得多累啊。
最一劳永逸的解决方式就是离家出走。她不在家,谁能阴她?
她摸了摸冻得通红的鼻子,叹出口气。
眼下她无处可去,只好便宜一下陆时卿,给他个赎罪的机会了。
月黑风高,墙更高,她掏出个黑布巾蒙住大半张脸,在拣枝的帮助下慢慢爬了上去,却是一条腿刚跨过墙沿,还没来得及往下跳,就惊动了四下守夜的仆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