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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是她不认识的人,也有可能是她们身边任何一个人,谁都是个潜在危险。
易胭很清楚映沙只不过借了丁纯沐的手来恐吓她,故意使她慌乱。
映沙这人就是如此,对易胭她从来不急着弄死她,而是慢慢凌迟,毁掉她生的希望,不管中途会牺牲哪个人哪件事。
或许易胭对映沙来说就如她的蛇一般。
一个消遣的玩意儿。
三十秒过去,不多不少,易胭:“说吧。”
“谁给你出的馊主意?”
丁纯沐后背靠在墙上,背脊微弯:“我一个朋友。”
易胭:“炮友?”
丁纯沐被戳穿,看了她一眼。
易胭确定了,男的。
她面色不变,继续问:“叫什么?”
丁纯沐知道隐瞒不过,脖间还有微疼感,她没敢呛易胭,索性闭嘴不答了。
“一个炮友而已,”易胭道,“值得你这样掏心掏肺?你真心对他他都未必看你一眼。”
如易胭料想的一般,丁纯沐即使现在有点怕她,但还是习惯性地被她这话刺得一激:“谁说他只是炮友,床伴关系以外还有其他联系就不单单只算炮友。”
炮友,有联系。
丁纯沐这种人实在太好探究。
易胭:“这么说你更应该知道他叫什么,毕竟你们都联系过了。”
丁纯沐语塞。
眼看早饭时间也快到,丁纯沐这种磨磨蹭蹭的态度弄得易胭没什么耐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