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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霓裳羽衣本就是惊艳柔美的舞,乔芜如何能盖得过?
事不关己,卿如是只作壁上观。
待到乔芜换好装站上台,席间议论声乍起。卿如是亦惊讶地咦了一声,不为别的,只因乔芜身上穿的舞装只在布料和细节上与方才那女子有所不同——她要跳的,也是霓裳羽衣舞!
先前那女子,莫不是打听到了乔芜献艺的内容,所以先她一步首位上场。乔芜大概也是抱着不服输的心态,才非要立刻上场与那女子一较高下。
她们二人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卿如是磕着瓜子乐滋滋地看着。
乐声起,郡主的眉微蹙了蹙,唤来丫鬟低语了几句,乔芜远远瞧见了,还以为是要唤自己下场的,没开始跳便自乱了心神,一起步就踩错了拍子。
卿如是在场下轻摇头,听得卿母在身旁道,“起先跳这舞的女子定然心中得意了。起跳踩错,若稳不下心神,后面只会一错再错。”
如卿母所料,乔芜不是个镇得住场子的,慌神过后遂将舞步忘得一干二净,一支舞跳得磕磕绊绊,席间奚落声渐起,听及议论,乔芜眼眶霎时红了。
更惨的是,当她看向月陇西时,才发现他正侧身与人说话,压根就没看她跳舞。一时不知该喜该忧。
卿如是很同情她。
垫底预定,在座别的闺秀们还没上去献艺就都很实在地松了一口气。
她们松了气,卿如是却提着心,概因她方才刚吃上一口小菜,晃眼一看,下场后的乔芜不找先前那女子揪扯,也不找她的亲娘哭诉,竟直奔着自己而来。
完犊子,卿如是心底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乔芜果然坐在她身旁,扭着她的衣裳低啜道,“如是,我的脸丢过了,反正你要献的也好不到哪去,我这厢算是陪你一起丢的,该你了。”
卿如是:“???”姐妹,这账不是这么算的。
周围的人听见她的话,纷纷看了过来,知道卿如是也要献艺,起先和卿母聊得愉快的妇人头一个凑过来问她献什么。
卿如是:“???”夫人,热闹不是这么凑的。
纵然此时骑虎难下,卿母仍旧不动声色地拂开那妇人的手,念及卿乔两家的关系,对乔芜好言道,“如是今日身体不适,兴许不上台了。你歇息歇息,吃酒席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