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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是摇头,“不清楚。你等我做什么?”顿了顿,她恍然,随即又理所当然地道,“沈庭案已经破了,我们以后不用往来了。”
扎心。
月陇西眸光微敛,从容道,“就是为了沈庭案。虽然已告破,但我当时结得草率,还有一部分尚未做全,过几日要将这案宗封存入室了,需要你先去刑部做个记录。”
这流程她熟悉,卿如是毫不迟疑,当即答应下来。
涉及案情的事,她现在又答应得这般爽快,月陇西不知是喜是忧,欲言又止了几回,终究是惆怅地凝视着她,什么也没说。心道我除了在刑部任职这一点以外,本身就没有任何能吸引到你的地方了是吗?
活得还不如个案子重要。
马车很快驶到卿府。
卿如是掀起帘子,要下车时,手腕又被猛地紧握住,她回过头,月陇西正凝望着她。用那种不舍且惶恐的神情。
她一时疑惑,面前的人又低笑了声。
好半晌,见他唇角翘得愈来愈深,听他哑声道,“没什么,今天我很高兴。只是想和你道一句好梦。”
卿如是扭了扭手腕,“哦,那你也是。好梦。”
再掀起帘子时外边的风吹得急,她走得也急,不确信自己是不是听清了身后那人说的话。
他好像是说——
“我就不做梦了。这些年,我做够了。希望这是最后一场,别再醒了。”
回到府中打听才知,母亲跟着父亲出门了,并不在家。躲过询问的卿如是径直回了闺房,梳洗沐浴,她沾床便睡。从来如此,睡眠极好,几乎不会存在辗转反侧的情况。
倒是在西阁的那十年里,会常梦到月一鸣。
梦到他又抱着一摞纸跟她辩论崇文的思想,每每将她怄得急了,就在梦中骂他。而秦卿每次清晨起来也真的能看见月一鸣坐在她床畔,抱着书本笑吟吟等着挨她的骂。
不知为何,今夜卿如是又梦到了那个人。
梦中场景是她转笔划在他的脸上那次。
他倜笑着说,“那好罢,就这么说定了,我们来生也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