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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殷不言,垂眸看了她一眼,又迅速收眼不敢再看。他支撑着身体往离门最远的地方走去,最后靠着床边坐下,看不到她了心底才好受些。
卿如是又坐起来,坚持不懈地敲门,呼救,可一想到方才打开门就是空旷的走廊,她又觉得都是徒劳,还不如省点力气。
不知过了多久,兴许是太过难熬,卿如是有种外边的天已经沉下来了的感觉。
她受不住了,泪盈于睫,鲜艳的唇被她紧咬着,眸中添了几丝不自知的妩。媚。
她跪着爬到萧殷身边去,揪住了他的腰带,几乎是伏在他的身上,气息游走在他的颈间,两人的身体濡湿一片,她低呼着,已经神志不清,“萧殷……解、解开……”
萧殷震惊得盯着她,又倏地闭紧眼偏过头去,“卿姑娘……你、你再坚持一会……至少,不要来动摇我的信念……”
卿如是的胸口剧烈起伏,急得说不出话,只一个劲地解他的腰带。
因着解腰带的动作,她的手在他腰间摩挲来摩挲去,萧殷咬紧后牙,握住床脚,手背的血管都显现出来。
须臾,腰间一松,卿如是将他的腰带取了下来。
萧殷闭着眼推她,思想剧烈挣扎,“卿姑娘你……!”
卿如是紧紧靠着他,额头就抵在他的肩上,不住地喘气,“萧殷你别怕……”
她留下这么一句一知半解的话,萧殷怎么不怕,他怕自己和她的前程统统都断送在这里。
然则,他转过头凝视着面色酡红的她时,思想又倾向于妥协。
他颤抖着手紧抓住她的肩膀,就在他的信念快要被完全动摇的那刻,他只觉手腕一疼,似是被人紧捏住后敲在了床脚上。
再转眼看去,卿如是趴在他的腿间,把他的手腕死死抵在床脚处,拿着他的腰带,一圈圈地绕过他的手腕和床脚,将二者紧紧绑在一起。紧接着,她又解下自己的腰带,把他另一只手给绑在了床沿镂空处。
萧殷:“……”
最后,打了个他十分眼熟的结。是他那天早晨手把手教的,轻易无法挣脱的结。
原来她解腰带是想……萧殷闭上眼,沉了口气。
待绑好后,卿如是才有气无力地从他身上爬起来,跪坐着,抓住他的领子,想起身却不得,只能把额头抵在他胸口前喘气歇息,“这样就……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