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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熊险些被这天打雷劈一样火爆的攻击噎死,萎顿在桌子上,死命地捶了半天胸口。
他觑着夫人的脸色,只好谨遵圣旨,委委屈屈地空着肚子,跟在自己风风火火的熊嫂子鞍前马后,帮着一起寻找离家出走的青少年去了——他和小宝有几面之缘,知道那小姑娘是个怎么样缺心少肺的人物,压根不认为她能走远。
谁年少轻狂的时候还没离家出走过?钱花完了自然就回来了,着什么急嘛。
魏之远得到消息,临时请了半天假回来,回家掰开了小宝的存钱罐,往里看了一眼就断言说:“她带走了二百多块钱。”
宋老太:“她哪来那么多钱?”
魏之远看了她一眼:“……跟我要的。”
宋老太病急乱投医,本能地逮着谁埋怨谁,一拍大腿,几乎带出了哭腔:“她跟你要你就给啊?你惯着她这毛病干什么?这不是疼她,这是害她呀!”
“行了!你别跟着添乱了。”魏谦从小宝屋里走出来,喝住了宋老太,摸出电话对那一头的三胖说,“她应该是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背着个包……啊?包是什么样的?包……”
他说到这皱皱眉,太阳穴越夹越紧,头越来越疼,魏谦用力地掐了掐自己的眉心。
魏之远在旁边轻轻地提了他一句:“橙色双肩包,拉锁上挂了一只米老鼠头。”
魏谦迅速重复了一遍他的话,然后挂上电话:“我再出去找一圈。”
宋老太立刻跳起来:“我也去!”
魏谦没理她,已经甩上了大门走了。
魏之远连忙披上外衣,对宋老太说:“你别跟着去了,外面那么大雪,滑一跤摔一下,到时候更乱,我去看看。”
宋老太果然就听了他的话。
这是第二次,她已经习惯了——所有人都蔫了急了的时候,魏之远异乎寻常地保持着他惯常的冷静,宋老太始终不知道他这是有点慢性子,还是只是天生冷血,朝夕相处也处不出多深的感情来。
她不知道什么才能触动魏之远,这么看来,好像什么也不会,他就是随时知道该做什么。
雪碰到人脸就化,大雪中穿梭的人们很快被淋得头面尽湿,魏之远追上魏谦的时候,感觉他的两腮似乎有些不正常地泛红。
魏之远匆匆赶上去,对他说:“她被子整齐,我估计不大可能是走之前特意叠好的,应该是昨天晚上就没睡,半夜直接走的。昨天晚上零下十来度,出来滴水成冰,她不可能在外面闲逛,最可能是叫了辆车,找地方住下了……哥,你是不是病了?”
魏谦摇摇头:“她能住哪?”
魏之远眉头一皱,思考了几秒,条理清晰地说:“小宝胆子不大,深更半夜到陌生的地方去的可能性很小,昨天已经那么晚了,她也不可能往同学家里跑。学校附近……学校附近应该也不可能,她刚因为成绩的事跟你吵过架,应该不想去学校,要不我们去她排练的地方附近找找看?”
魏谦站住了,头疼欲裂。
他张了张嘴,想问小宝排练的地方在哪,却死活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