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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
他领着姜青诉上桥,两人一黑一白身影显眼,加上身上都披着狐毛,上了桥便惹得周围的人朝他们看去。单邪脚下不疾不徐,但步伐相较之前大了些,姜青诉跟在他身旁只顾着吃和玩儿,一时没察觉有什么不对的。
走到人群正中间的男人正被人拥着,几人凑过来压低声音道:“许大人,皇上这身体……”
“微恙,并无大碍。”许文偌回答,身旁几位也是朝中官员,此番非要拉他出来恐怕是襄亲王那边等不及,要从他这边打探点儿消息了。
“可皇上已经连着一个多月没上早朝了,只有几位大臣被传唤至宫中议事,如此下去,我怕朝中有人胡乱传话啊。”另一个人道。
许文偌朝这几人看了一眼,微微皱眉:“你们不乱说,谁又能传话?”
说完这句,他神情烦躁,视线从这几人脸上挪开,刚好落在了桥头一处,女子身穿白裙,身上披着雪狐披风,嘴角挂着浅笑,视线落在了桥下水中的乌篷船上,仅此一个侧脸,许文偌浑身一震。
“许大人,我们也是为了皇上的圣体着想,您这么说也太令人寒心了。”
“就是……我是听宫中已有人非议,这才担心嘛……”
“许大人,许大人?”
“许大人!”一人拍着许文偌的肩膀,许文偌猛地回神,目光所及的桥上只剩下行人,没了方才那女子的身影。
他眉头紧皱,与几位大人话别:“今日所谈到此为止,还望几位到人守住口舌,若我再听到有人胡乱传谣,必然上告皇上严惩。”
警告完了之后,他便拱手行礼,然后拨开人群匆匆往桥上冲过去,等走到了桥上再往周围看,一眼望过去,穿白衣服的不少,却没有一个是披着狐毛披风的,几番找下来也没看见,许文偌心中不禁古怪,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那样貌,他在紫晨殿中不知瞧见过多少次,一幅画卷就挂在了书架旁边,朝中官员凡是被皇上召唤进去的,每每瞧见都觉得脊背发凉,画上画的正是二十六年前含冤而死的姜青诉。
皇上将画挂在紫晨殿,他不说朝中官员也明了,除了皇上对姜青诉的愧疚与不忍之外,那幅画更是一把刀,所有当年跪在议政殿中的大臣只要走入紫晨殿,看见那副画,刀上的血,便如滴上了他们的心头。
许文偌没见过姜青诉,姜青诉被斩首时他还在娘的腹中,可他看过无数次那副画,方才那一眼,他不会看错。
可世间当真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之人吗?还是说他近日都在关注姜青诉的案子,所以才会出现幻觉?
桥上寒风吹过,许文偌理了理披风,最终还是下了桥。
路的另一头,姜青诉刚从甜食店里出来,手中捧着一个油纸袋子,里面装着蜜饯,她的蒸糕已经吃完,现在改吃蜜饯了,自己先吃一个,觉得味道不错再往单邪的嘴里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