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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礼貌回答道:“前年的澹州府试。”这些其实是他在入京之前,范建就派人安排妥当的事情,不过他自己其实也不知道,直到今天要打官司,才明白自己原来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有了个秀才的身份。
跪与不跪之事就此作罢,堂上诉讼正式开始。双方在主题上绕了几圈,讲述了各自意见,郭保坤一口咬定昨天打伤自己的就是范闲还有范府的几个护卫,而郑拓却坚持范公子昨天一夜都呆在范府里,有诸多下人作证。交锋渐起,京都府外看热闹的百姓们议论之声也渐渐起来,倒是相信范闲的人多些,总觉得这样漂亮柔弱的公子哥儿,怎么也不可能是下毒手的人,而那坐在轮椅上的郭公子,被打成那样,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
梅执礼看着下方吵个不停,心头生厌,挥挥手让众人停了。
“敢问大人,凶徒此时就站在公堂之上,大人为何不速速拿下?”宋世仁先声夺人,他心想这状纸上写的清楚的狠,府尹大人却半天不发话,说不定早就决定偏袒范府,所以赶紧逼了上去。
郑拓微微一笑:“宋先生这嘴未免也快了些。郭公子昨夜遭袭,据案状上写着,是被人用麻袋套住头颅,然后遭遇此等惨事,既然被打之前已经被套住了头,又怎么能看见行凶者的面目,又怎么能断定是范公子所为?”
“自然是听见了范公子的声音,而且范公子自己当时就承认了,难道这个时候又准备不认?”宋世仁嘲讽意味十足看着范闲,“男子大丈夫,难道这点担当也没有?”
范闲自然知道对方是在激自己,脸上却是一片平静,还有些愕然,似乎是不怎么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诬攀自己。郑拓的声音又及时的响了起来,耻笑意味十足:“声音?本人精研庆律法例,还从未听说过有哪椿案子是靠声音定了罪的。”
宋世仁也不着急,缓缓说道:“若声音不足以证明范公子身份,那我请诸位看一首诗。”说完这话,他从袖中取出一张纸,然后缓缓念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