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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大冬天睡床的,陈丽娜还是头一回见。一见她推开门,他立刻就翻坐了起来,正襟危坐:“小陈同志,这么晚了,你进来干啥?”
“你就不怕给冻死?”
“习惯了就不冷了。”聂博钊身上还是大棉袄,一件绿皮军大衣只能盖住上身,两条长腿盖不住,露在外面的脚踝都是青的。
“就那么怕和我睡?”陈丽娜才从隔壁出来一会儿的功夫,冻的毛发都竖起来了,她就不信聂博钊不冷。
聂博钊语重心长:“小陈同志,咱们这不还没扯证吗,睡一起不大好吧。”
陈丽娜白了他一眼:“放心,你仨儿子睡中间了,我不吃你。但是,你就不应该跟我谈谈,你一个参加工作满七年的男人,家徒四壁的原因是什么?前妻又是怎么死的,为啥你才一进门,就有人拿油漆泼你家的窗帘儿,这种种事儿,我咋就觉得它那么怪异呢?”
这些秘密,上辈子到死,聂博钊都没跟她说过。
他上辈子见她的时候,钊氏置业的老总,风度儒雅,健谈开朗,幽默又风趣,跟现在完全就是俩码事儿。
陈丽娜听过他的种种传说,对于他的过去好奇极了。
而现在这革命夫妻的关系,又能逼着他把这些事全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