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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丽娜接过野兔来,指着门外说:“瞧见了没,那堆灰,和着雪一起和了,给我均匀的洒到菜地里去,明年一开春就是好肥料,咱们家的菜地准能长旺盛。我给咱们炖兔子。”
“小陈同志,你就不需要我帮你清理兔皮?”一只野兔,一枪轰死的,连内脏都没去,毛都没拨了。
要在原来,孙工和黄花菜在的时候,这些活儿可全是聂博钊的。
他要不动手,黄花菜能把兔毛和肉给他煮成一锅端上来,又膻又腥。
还有一回,他下油井的时候,和油井里的前线工人们捉了两条大肥鱼回来,黄花菜没掏内脏就炖了,又腥又臭的,敲着聂卫民的脑袋让他吃,孩子不吃就是一拳头。
从那之后,聂博钊对作饭吃饭有了阴影。
也逼着他,堂堂石油基地里的工程师,每天回家还要自己糊弄一口饭吃。
陈丽娜提着只兔子,手中一把刀,出了院门,也不知在哪儿逛了一圈子,回来的时候,那只兔子已经开膛破肚取干净了内脏,毛也一下子给歘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