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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博钊显然非常非常的震惊,震惊到,那种神态是陈丽娜从来都不曾见过的。俗称,吃醋了。他一吃醋,浓眉微拧,一脸严肃,又是那种非常标准的老干部样子,瞧上去倒是可爱。
“你嫁给了聂国柱?”聂博钊忽而嘴就硬起来了:“那小子,我头一回回老家的时候,十好几的大后生了,穿的裤子没屁股,光腚露在外头,你居然嫁给他?”
“那是因为家贫,但家贫也有家贫的好啊,六六年四清五反,他是红五类,我上辈子为了嫁他,费了好大劲儿呢。”陈丽娜说。
洗罢了手一转身,原本坐在椅子上的聂博钊竟然就在她身后站着呢:“那你们肯定也睡过?”
陈丽娜噗嗤一声,指着卧室里的板箱说:“这有啥好稀奇的,结婚了就是夫妻,当然要一起睡。你也结过婚,难道不知道?”
“也……做过了?”声音很小,喉结还有点儿紧,聂博钊还是一幅不可置信的样子。
“你和孙工难道就只并肩躺在炕上背领袖语录?那这仨孩子咋来的?”陈丽娜简直了,觉得聂博钊不可理喻。
“聂国柱是在红岩省城当的兵。”
“嗯,可不,驻地离我们女子师范大学不远。”陈丽娜说。
“我咋觉着,压根儿就没有上辈子一说,你怕是有什么事情还没有交待明白。小陈同志,你最好老实交待,我要真查,一封电报拍到红岩省城,你在省城时的档案,就能查个一清二楚。”
她说自己小时候顽皮,爬树的时候把□□给弄破了,说的有鼻子有眼儿,还要带他去看那颗杏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