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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但知青和农场的社员们今天有鱼汤喝,陈丽娜自己也提回来了一条。
一过完年,青黄不接,而木兰农场的仓库里,除了成群结队的老鼠,就是给啃成半筐半筐的苞米面了。
满打满从仓库里挑出来了几百斤麦子磨成面粉,陈丽娜得给那些老教授,专家们作调剂,他们全是她的大救星,但是还不好明着补贴,于是就趁着孙想男的糊涂账,私底下分给了他们。
农场的知青们早就习惯了半年糠菜半年粮,一天三顿糊涂饭,苞米碴子作成的窝窝头倒是很顶饿,还有今年兔子成灾,陈丽娜也就放宽他们,让他们打兔子来充饥了。
要改新品种的春麦、旱稻和棉花,又还得一大笔钱,那么,生活就只有省钱,再省钱。
基地自打过了个富奢的年,现在也是八五粉和高梁面调剂着来。
高梁面这东西,将来因为是健康杂粮,地位给抬的很高,但是要吃多了,就会便秘,而且,它味苦,又苦又涩。
但是,现在正是望雪雪不融,戈壁滩上连颗青草都没有的时候,还非吃它不可。孩子们一见高梁面就哭,但还非吃不可,怎么办呢?
今天去了趟乌玛依,倒是买回来很多点心厂作点心作剩的黑油渣,炸的酥酥的,再和上她拿自己卡其布的裙子问哈妈妈换来的花生和供销社买来的红糖,典了衣服换饭钱,卷到发好的高梁面里面,贴锅子烙出来,又油又甜又宣腾。
杀鱼,剥鱼鳞的时候陈甜甜照例要哭闹,为了安抚孩子的心情,陈丽娜就只能提到院子外面的小树林子里去杀。
现在小学还没修好,基地的孩子们就全跟那流浪小野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