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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陈丽娜一直听矿区的人传言,说最近估计要调任个新场长到农场来给她做副手,她不缺管理人员,而且,毕竟对外一本账,对内一本账,她还怕万一来个不对付的副场长,把农场那些知识分子们的待遇给抖出去了。
但是,这时候着急可不是办法,上辈子最困难时的经验告诉她,身体比一切都重要。
聂博钊叫来卫生所的医生,给她开了几片退烧药,吃完,再喝了一碗他烧的,能淡出鸟来的汤,陈丽娜又黑天胡地的睡了一觉。
晚上聂卫民和二蛋放学回来了,一个作业写的又快又好,一个简直鬼哭狼嚎,半天写不出一个字来。
聂博钊自认小学第一年连跳三级,第二年再跳两级,小学的时候就在读初中的物理,自认智商还算高的,也不知道怎么就生出二蛋这么一个,一见字儿就头晕的孩子来。
“再不写,今天晚上就没饭吃。”
“爸爸做的饭反正也不好吃,我要妈妈,妈妈做饭。”
本来头就疼,一听孩子们哭,躺在炕上的陈丽娜脑袋简直有两个大,恨不能一脚一个,把聂家四父子全部踹飞。
这时候还谈狗屁的爱情,反正男人也不浪漫不温柔不会说我爱你,不如直接踹进白杨河里,让水把他们全冲走算了。
“妈妈,妈妈,我给你藏的葡萄干儿,哈妈妈说,吃两颗葡萄干儿,你的病就会好的。”三蛋儿捧了把葡萄干儿,吞着口水在炕沿上趴着,口水快把妈妈给淹没了:“可甜可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