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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于,有些女知青玩笑开过一点,他还会说猛然抱住她,又松开,说,同志,请不要考验我对于组织的忠诚性。就好像,他内心在天人交战,想要抗拒女性的魅力,是个合格的正人君子,这种做法,会让一个女性觉得,自己特别有魅力。”
安娜的脸红了:“我确实见他曾猛然间抱过一个知青,但是,很快就推开了。”
所以,一个幽默,风趣,平易近人,对知青好但又一点也不越界的领导,就是这样编织起一张大网,准备着这些知青们自投罗网。
和他相比,王富生和刘解放的段位可真是太低了。
“道理大家都明白,我就不多讲了,肖琛一个汽车厂厂长家的公子哥儿都能在基地修大车,陪伴你,安娜,那顶帽子摘的早或者晚并不重要,你要真的能安心工作,早晚,我能帮你把它摘掉,但是,我希望你看清楚,到底谁才是真正想干事业的人。”
安娜听了这话,越想越不对劲儿,偏偏才多走了两步,正好碰见贺敏,他端着相机就说:“来,安娜同志,最后一张胶卷,我要替我们边疆最美丽的喀秋莎照张照片,留住她的倩影。”
安娜接过相机来一翻,好嘛,丰收了,粮食进仓了,场长都还在忙着晒麦子,书记却给自己拍了那么多摆拍的照片,这种照片拿到矿区,矿区的领导们不得把功劳全记在他身上?
确实如陈丽娜所说,他看似风度翩翩,实则虚伪无比。
“贺书记,这相机呀我替您保管着吧,你不是脚伤还没好吗,快进办公室休息会儿去吧。”
安娜说着,郑重其事的接过相机来,等贺敏进了办公室,她直接把胶卷从相机里扣出来,曝光在太阳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