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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甭看他们,等到了田里,能帮忙给麦粒拌农药,也能帮社员们挖化肥,像刘小红这样手脚麻利的,不能帮社员们溜麦种,一粒粒溜进地沟里,比手最巧的社员溜的都匀称。
“那个,陈场长你好,今天你忙完了吗?”
“哟,这是郭记者吗,我有点不认识你了。”陈丽娜笑着说。
好嘛,遥想郭记者刚来的时候,白衬衣,解放装,胸膛上还插着一支钢笔,那叫一个斯文帅气。
这才在地窝子里呆了三天,头发油矶矶的不说,白衬衣那领子上也是一层子的黑油,简直就跟那叫风吹雨晒,给晒蔫巴了的葡萄干似的。
“怎么样,我听说郭记者要写的文章名字,就叫《论一个好大喜功,虚荣的领导人对于人民生活的实际影响》,在你的文章你,我是个虚荣的,好大喜功的,于是不顾社员们的辛苦,赶着他们在戈壁滩上出奇迹的领导,是不是?”
郭记者正是这么写的,不过呢,稿子他记得自己没给人看过呀。
但其实吧,像农场里的女知青们,跟男知青们关系好的,大家又不是没文化,把他的稿子悄悄偷出来一看,呵,陈丽娜这边儿,就什么都知道了。
下了车,聂卫民就问王红兵:“大姨父,大姨父,我们今天干什么呀?”
“你们呀,跟着我到大棚里去捉虫子,二蛋也想去,不不不,你还是单独留下来,去洒化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