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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三蛋儿,你也来,不要挣扎啊,对对,张开嘴巴,好呐,吐!”
三蛋吐的要少一点儿,但是,一只尿盆子,就给俩人吐满了。
“妈呀,奶油饼干这东西可真恶心,我以后再也不吃啦。”三蛋儿低头看了一眼,真是永生难忘啊。
“好啦,聂卫民,给我端着倒了去。”陈丽娜于是说。
倒完了饼干汽水儿汤,再回来,小聂同志傍晚回来时那种意气风发一扫而空。
给陈丽娜在额头上捣了一指头,他怂怂的,头就抵进她怀里了。
“聂工,你这一手倒是挺好的,我是没吃撑过所以不知道,你怎么一捣弄,他们就吐出来了,难道说,你们上大学的时候,不但学工科,还学医学?”
你说聂工能徒手拆枪换轮胎是因为他学工科,能自己做烟花是因为他学工科,他还知道这个,总不会,北工大的老师还教他医学常识吧。
“那年呀,黄桂兰不是把我卖给我父亲了嘛,就炒了一锅子的杀猪菜,给我一人吃了。”聂博钊说着,瞪了聂卫民一眼,示意他赶紧回炕去睡。
关了小卧的门,他就说:“我当时不就吃撑了嘛,然后在新家睡到半夜,难受起来,差点撑死。我父亲就是用的这个办法,用汤匙的背来压,催吐。他当时还跟我说,小伙子不要怕,咱们红军经历完两万五千里长征,到了会宁会师之后,有了粮食,很多像你一样吃吐的,爸爸那时候啊,就是从老乡那儿学来的,给人这样催吐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