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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丽娜见这孩子欲言又止的,还以为他想坦白自己私藏小黄/书的事儿呢,结果没想到他居然说:“对了,这一回上学,刘小红就要改名了,大姨给她改叫王招娣,给家招个弟弟,大姨父又说,给她改名叫王红星,一颗红星照耀共和国,我觉得都不好,你说,我能给她改个名儿吗?”
“王红星,这名字我听了得抖三抖,招娣,招的啥弟弟,真是想要儿子想疯了。小红的意思呢,她想叫啥?”
“她想叫啥这不重要,我有个很好的名字给她,你得说服她愿意用,还得帮她报到公安局,上户口本。”小聂同志很自信嘛,总觉得继母早被自己征服了,就该听他的话。
“哦,说来听听?”
“王思甜,忆苦又思甜,你觉得咋样?”聂卫民说。
“行了,很好,就这名儿吧。”陈丽娜心里还在琢磨呢。
毕竟这孩子可不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而且,要知道,从五八年开始,整个共和国的文化可谓是给洗了一茬,就连普通的《生理卫》都给当成□□全烧掉了。
这时候的人不想自己是从哪来的,不把性/冲动当成正常的生理反映,你要上炕,那就得是生孩子,爬老婆肚皮上也是在建设共和国,孩子要万一有点儿啥想法,那等于是洪水猛兽。
昨天陈丽娜跑自治区读书馆,想找一个《生理卫生》回来聂卫民看看,都差点给读书管理员当成女流氓了。
对了,现在有个罪就叫女流氓,一个姑娘,要给打成女流氓,那她这辈子都甭想再翻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