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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给哈叔叔,是我送他的结婚礼物。二十一岁的小寡妇,扫兴没神儿,思想起奴家好命苦,过门就犯了白裙儿……”三蛋儿背着兔子,点头晃脑,唱的真跟个小媳妇儿似的。
“三蛋儿,谁教你唱的这个,可真难听,不准再唱啦。”二蛋说着,就吼起来了:“乌苏里江来长又长,蓝蓝地江水起波浪……”
他唱着,一只兔子就提到哈工家门上了。
哈妈妈才接了新媳妇子,农场里的小寡妇,正在给小寡妇教怎么打她们哈族的传统奶酪了,接过兔子就说:“小陈,我得跟你说一句,你家二蛋可真是个唱歌的好料子,咱们哈族人好歌好舞,我不骗你。别人唱歌那叫扭扭捏捏,只有嗓子在动,二蛋不是,你看他,混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在起舞,这呀,就是真正的歌唱家。”
二蛋一听,好嘛,最大最肥的一只兔子从三蛋儿腰上一扯,就送给哈妈妈了。
“二哥,这个是专门留给妈妈吃的呢。”
“好啦,妈不是还有我这只呢?”二蛋一听有人夸,唱的越发大声了。
“你们这二蛋呀,将来可以培养成个歌唱家。”陈工下了班,抱着黑乎乎的小豆豆也在外面站着呢,就搭了一句。
钱工也在外头嘛,就搭了一句:“可不,我也觉得二蛋能成个歌唱家。”
二蛋嗷的一声:“钱叔叔,这兔子是我们打的,给你的。”
“王总工带着这俩孩子打的兔子,见者有份,大家都分了吧。还有,我得说一句……”陈丽娜顿了顿,倒是把傍晚下班以后,站在外面聊天儿的人的目光,就全吸引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