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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扯离婚证的时候,他和安琳的手都没有分开过。
原本,民政局看夫妻离婚,总还会走个程序,劝解一下,让回去彼此想一想啊,看婚姻能不能再继续啊什么的。
但民政局的同志一看这么一行三个人,直接连程序都没走就给安娜扯证儿了。
拿证的时候,民政局的女同志还安慰安娜:“那破鞋是你妹吧,小安同志我跟你说,这种男人要不得,宁可一个人过,也甭要这种连窝边草都吃的男人,看着可真叫人恶心。”
“好。”安娜笑了笑,出来找个小摊子就着半瓶二锅头撸了几串羊肉串,拿肖琛补贴给自己的三百块钱在乌鲁国营大商店买了两件好衣裳,就又回基地了。
一年又一年,日子过的那叫一个飞快啊,转眼已经是75年的年底啦,在边疆,虽然说有风沙,有狼嚎。
可夏天有大沙枣树可趁荫凉,冬天有大烤箱可以烤整条的羊腿,日子一天天的,那叫一个有滋有味儿。
“把钱存到信用社,再贷款给农户,你现在是农村信用社最大的股东?”聂工冒着大雪进了门,就甩着封挂号信进门了。
邮局寄来的挂号信,里面是陈小姐这个月的利息清单。
陈小姐正在烤肥肥的烤全羊呢。
现在林场里人多,养的羊也多,45天就出栏的羊羔子,吃的时候真是不忍心啊,但一整只的,把香叶和各类调和塞进肚子里,再熬一大锅的糖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