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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在我身上,我要走你还能拦住我不成?”
聂工一边急着要上北京,一边又担心自己真走了,陈丽娜跟孙转男似的,就挽不回来了。
一边是病危的总理,也许还在等着听他的报告,一边是躺在炕上流眼泪的妻子。
坐了半天,他回头想握陈小姐的手,好吧,原来只要他一摸上去,就会跟只兔子似的凑过来的陈小姐动也没动。
“去吧,工作更重要。”陈丽娜终于还是妥协,说了一句。
“婚不离吧”
“你说呢?”
这个反问句,把包袱又甩给了聂工,当然,也够他一路上苦恼了,究竟她是想离,还是想不离。
聂工再坐了大概有五分钟,帆布旅行包一提,转身走了。
上辈子在红岩,陈丽娜就经历过连着十几天的暴雪,这辈子在矿区,又是十几天的暴雪。事实上第二天一早大概十点钟的时候,陈丽娜就从收音机里听到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