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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丽娜回头看,小聂同志贼溜溜的眼神,那小耳朵竖的跟老兔子似的,正在偷听呢。
“我也很担心,但是聂工那人不惹事儿,冷静理智,我相信他会安全回来的。”陈丽娜说。
“说实话,前一二十年,人民群众都过的很辛苦,总理的死是个契机,很多人的悲伤情绪在最近猛烈的爆发了,我有很多同学也劝我去北京,说在北京有大游/行,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我挺心动的,小陈,你觉得我该去吗?”于东海就问。
陈丽娜断然摇头:“小于同志,我觉得是这样,你是人民公安,而目前矿区又是雪灾又是狼灾的,现在对于你来说,坚守矿区,并且保卫人民的财产和人生安全不受损害才是最重要的。至于方针路线,那是中央的事儿,我相信一切会好起来的,行吗?”
于东海想了想,说:“好,我听你的。”
看陈丽娜似乎挺烦的,他又说:“日子太苦啦,又还有三个孩子,工程师背后的阿瓦尔古丽,全矿区的人都敬佩你呢。”
陈丽娜笑了笑,没接话。
怎么说呢,活了两辈子,陈丽娜影响最深的并不是八/九,而是76年,你看,从元月份总理去世,再到唐山大地震,还有很多领导人,也是在这一年去世的。
她原来从来没跟聂工说过这些事情,而自己知道很多灾难的发生,并且无能为力,这种感觉真是很叫人不舒服的。
送走了于东海,陈丽娜还是闷闷不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