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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曼丽究竟也不明白了:“冷奇,在咱们内地,唱歌跳舞那是专业演员才干的事儿,你让群众唱个歌,他还害臊呢,这儿的人怎么不害臊啊?”
“文化吧,人们普遍热情,好歌擅舞。”冷奇说着,转身看了一眼,又说:“不对啊曼丽,饭吃完了,这锅该你洗吧,还有,胡轩昂肯定东家西家借了很多的碗,那不得你一个个儿的还?”
包曼丽扬着两只手,连连摇头:“别想了,我是不会洗碗的。再说,我还有事儿呢。”
“不洗碗,哪那行啊,能吃就能洗,现在,咱们一起洗碗。”贺兰山说。
事实上,像贺兰山家,也有勤务员有秘书,但今天是周末,人家不需要休息呀。
而且吧,说白了,贺兰山对于包曼丽,就当她是个花瓶,看不上眼,逮住了就要让她干活儿:“人安娜和焦来娣是毛纺厂的织工,不是你旧社会地主老太太家的长工,凭啥管洗菜还管给你洗碗呀,安娜,你和焦来娣两个回,这碗呀,今天我们洗。”
客厅里坐的坐站的站,周末嘛,一是传达精神,二是鼓励大家接着真干苦干实干。
矿区这么艰苦的地方,去年还遭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暴雪,冬麦全给冻完了,纺织厂才开业,欠着中央一大笔的钱,任务那叫一个空前的艰巨。
这时候领导不拧拧螺丝,有些人真的是扛不住要偷懒了。
陈丽娜才挽起袖子来,贺兰山就过来了:“你是孕妇,到我家躺会儿去,等他们开完了会呀,晚上咱们单独吃一顿,面不行了,我给你们炒菜蒸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