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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工好容易把妹妹给哄睡了,很不想叫这个臭脚大汉再给熏醒,就好心的劝他:“同志,我确定这床我买了票了,你赶紧起来吧,不然一会儿闹到趁务员那儿,多不好啊?”
来人猛的一个扎子翻起来了:“爷是军人,知道啥叫军人优先不,你往上铺睡去,这铺我占了。”
聂工心说,我党应该培养不出这个素质的军人来呀,就把手电筒给打着了:“军人有通行证的,拿来我看看,那个军区,那个营那个团的呀?”
要真是个军人,毕竟辛苦嘛,也许还是在执行任务,这臭脚,聂工也就准备忍了。
对方呼的下,伸了一只手出来,递给聂工:“赶紧看,看完还我。”
聂工抱着孩子嘛,没法看。而且,灯黑火黯的,只有绿油油的安全通道指示灯亮着呢,他正准备拿牙叨呢,聂卫民从上铺一翻身,把这人的军人通行证给拿上来了。
他自己随身带着小手电呢,吧哒一声打开一看:“仇天亮,一九四五年生……不对,伯伯,您这通行证上的通行日期是73年的,现在都77年了呀,您这一趟火车,走了四年啦?”
这人猛的一下翻起身来,鱼泡惺松的大眼睛,叫光给刺的有些睁不开来,揉了半天,居然来了一句:“博钊?”
陈丽娜本来给吵醒了,那不懒得应声儿嘛,一听噗嗤一声:“聂工,不会又是红灯记吧?”走哪都能碰上亲人。
“天海,怎么是你,而且,我要记得没错,你不是军人啊,你哪来的军人通行证。”聂工声音略一大,怀里的妹妹开始哼唧了。
“博钊啊,怎么就把你给碰上了呢。我跟你说是这样的,我不最近准备倒腾点布嘛,听说乌玛依矿区有好布,就赶着去了一趟,嗨,甭提了,那儿布多,质量也好,我一人背不动,这不赶忙儿的,要回北京找帮手嘛,这一趟,我跟你说,我少说赚五千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