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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工把妻子一搂,叹说:“没想到仇天海在北京,那么好的资源,也没混出个名堂来,居然干上投机倒把了这是。”
陈丽娜说:“你现在是见的少,等将来,这样的人才多了,整天叫嚣自己认识某个大领导,是谁谁的亲儿子干儿子,到处招摇撞骗,只能说,他们天生就是混不吝的,说啥也没用。”
这不三天三夜,车才到北京嘛。
下车的时候下午五点,聂工早把仇天海给忘了,没想到他居然又不知从那儿冒出来,挤到他身边了。
“怎么,当初你到北京,给我们兄弟压着打的事儿,现在应该忘了吧?”仇天海拿胳膊肘子碰了碰聂工,就说。
聂工没说话。
但二蛋和聂卫民的脸随即就黑了:“叔叔,你居然打过我爸爸?”
“小时候你爸耸着呢,特好欺负,真的,胆小的不得了。”仇天海左看右看看,感慨说:“没想到你生了这么多儿子,我只能说,你和转男呀,真能生。”
然后,他又拍了拍胸脯,说:“哥现在不是当年啦,想起当初老打你,心里真过意不去。哥现在在北京混的是真不错,有小汽车开,在东方饭店还有长期包房,那可是你拿着介绍票都住不来的,咋样,哥今天带你好好儿享受享受,开开眼,也算赔当年的罪,咋样?”
聂工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是来陪家属学习的,我们有地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