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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还给于连海装到上衣兜兜里了,拍了拍,指着他的鼻子,那意思是不准拿出来。于连海一要拿,妹妹哇的,就是一声哭。
陈丽娜头晕的厉害,拽着聂工,发现他似乎瘦了很多啊,就说:“这半夜的,现在外头应该有小面的,你去给咱找一辆吧,哎呀,我酒没喝醉,给那帮男人的烟啊,给熏醉了。”
现在街头还没有出租车,但有小面的。
不过,这么晚了,聂工当然不会把陈丽娜再带回连床铺都打包好的房子里去。
他一手抱着已经睡着的闺女,一手扶着妻子,上了电梯,再上了两层楼,喊服务员开了间房,把陈丽娜扶进去,全家就一起睡下了。
“天啦,一夜八十块,聂博钊,你真是给钱烧的,这种豪华套房,你是怎么舍得开的啊你?”第二天早晨起来,陈丽娜一看自己睡的是最豪华的套房,直接就要疯了。
她给妹妹洗完澡,自己也躺浴缸里了:“不行,这要不泡个澡再走,我会后悔死的。”八十块啊,她上党校的时候,毛纺厂给她一个月才发一百五。
聂工说:“你工资是降了,可我工资提了呢,我现在一月下来能拿二百五十块,再说了,这地方咱也不是天天住啊,就住一晚上能怎么样?”
“我看你真是个二百五,你有四个孩子了聂博钊,那不都得上大学,出来还得买房,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意味着咱俩的压力得多大啊。”
对此,妹妹很不赞同:“咩!”嫌陈丽娜小气,还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