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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东海,咱们有卫民画的,他的画像,拿出来。”冷奇说。
哦,真有我的画像,能证明我偷油了?拿出来给我看看苏向东说着,掐灭了烟,看着于东海。
于东海顿了半天,说:“没有,那个不能算作证据的。”就幅素描而已,严谨的调查取证,它不可能被当作有效证据。
“他不是整天给小混混们发漫画,那书上就是他的名字,苏向东,这个,总可以证明。”冷奇说。
于东海深岀了口气:“冷部长,《水浒》系列连环画,据说是他在牛棚下放劳改的时候画的,所有的那套连环画上,都有他的签名,但是印刷体,那个,做不了证据的。
“你们还可以屈打成招。“苏向东坐在于东海的桌子上,伸出自己的双手,手腕上全是斑驳的疤痕:“拷起来,把头套上了打,没人知道打我的会是谁,我就算侥幸逃出去了,也无法告你们,只能吃暗亏,打个三天三夜,说不定我就屈打成招呢了
他笑了笑,再说:“你们看,这都是曾经,有些人为了往我身上泼污水,为了让我揭发我父亲是反/革命,为了让我承认我母亲是个妓/女,而打过的伤痕,你们也可以。
于东海本身皮肤就白,给苏向东紧紧盯着,过了半天,眼睛红了,脸也红了,像个害羞的小媳妇一样:“不论别人如何我们办案,只讲证据。
冷奇气的踢开门,转身走了。
公安们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领导把苏向东给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