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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想来想去,似乎能求的,只有舅舅了。
结果这还没求呢,恩科倒是开始了。今年纪家也有两人下场,大堂哥上回没考上。二堂哥则是头一回下场,连老太太早晚烧香的时候,都不忘给两个孙子求一求。
纪宝芙的贴身丫鬟墨书,前个回家了一趟,到今日才回来。她一瞧见墨书,便问道:“怎样,东西可送到了?”
“我哥哥回来说了,表少爷已经收下了,姑娘只管放心吧,”墨书安慰她说。
纪宝芙这才放心,年前的时候,曾榕给她赏了一块皮子,虽然不大,顶多就能做个护手罩。结果她叫人给留了下来,知道要开恩科之后,便又叫丫鬟拿了出来,亲手做了两个护膝的。
听说考场里头阴冷潮湿地很,表哥身上也没什么富余的银子。所以她还把攒下来的五十两银子,也叫墨书一块送了过去。纪家的姑娘也不是人人都像纪清晨那般有钱的,她只是个庶出的,平日里便是胭脂水粉都是公中给的。按理说,每个月还有五两月银,逢年过节的时候,长辈也会给些。
可平日要打赏丫鬟,也是一笔银两。再加上,她从去年开始,便偷偷地叫墨书给乔策送东西送吃食,就是知道他在京城开销大,怕他太节俭,熬坏了身子。结果她日子过的,反倒是比之前还要紧巴巴呢。
“待表哥高中后,他便好与爹爹开口了。”
纪宝芙心满意足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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