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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回李婆婆出去练菜摊儿,他看见了顺手也会帮人拎一把;
还有隔壁赵大爷每回在红绿灯前犹豫,他都顺手上前给人提醒“绿灯了,可以走了,送您过去不?”赵大爷挥挥手,“可别,我又不瞎,你还不回去写作业?”
他笑:“这就走。”
那个年代哪有碰瓷这事儿,都枕着一颗热乎的心。
临开学前,丁羡还时常在路上碰见他这些老熟人。
个个都问她。
“周家那小子呢?最近怎么老没见他。”
丁羡忍住眼泪,“我也好长时间没见他了。”
赵大爷患有老年痴呆,说了好几遍怎么也都记不住,下回在路上碰见丁羡了还颤着嗓子问,“周家那小子最近怎么都没看见?”
丁羡擦擦眼泪,一遍遍用最轻松的语气给他解释:“他上大学去啦,清华呢。”
赵大爷哦哦点头,“就瞅他有出息。”
可下回碰见了,还问。
丁羡不厌其烦地给他解释,每回解释完,自己都得躲在墙角哭一遍。
就刚那一瞬间,丁羡觉得,以前的周斯越又回来了。
那个满怀热枕又充满抱负的少年回来了。
——
出了火车站,展览方派了车来接。
一行八人,提着行李在车站门口等,没一会儿,一辆银色类似旅游包车的车在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