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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至于亢奋到让他说那么多的话。
那些话,和药物无关,都是认真的,平时憋了很久想说的话。
不在小洋房,在迟稚涵的家里,似乎,会觉得压迫感更小。
像是小小的放了一个假,然后再回到洋房继续为了痊愈奋斗。
明天,还能轻松一天。
齐程笑眯了眼,他知道药效撑不了多久了,但是哪怕安静的在这里待着,想到迟稚涵那些稀奇古怪的,哆啦A梦一样随时能变出来的东西,他就觉得开心。
“齐程,我先把你内衣裤丢洗衣机洗掉烘干,你坐在那里等我一下。”迟稚涵仰着脖子吼的声音。
“好。”齐程应了一声。
裹了裹身上的斗篷。
迟稚涵,每次都能比他想象中的更好。
她和他一样,珍惜他的好心情,哪怕是用药换来的。
她永远知道,一切如常,对他来说是最好的治疗。
很奇怪的直觉,一个曾经被伤害过的人才会有的直觉。
她今天白天说她想爸爸的时候,语气里的悲哀浓的他至今想起来也觉得胸口压抑。
那道伤疤,对她来说是永久的。
人永远都不会主动提起自己心里最深的伤疤,只有走过去了,不再在乎了,才会反反复复的和旁人提。
迟稚涵,很少很少会提家里的事,提到的都是好的。
包括她妈妈改嫁,痛到哭都哭不出来,也只是抱住他痛哭一场就又继续自己的生活。
最初注意到她,是觉得她似乎有些抑郁倾向,梦游外加喜欢笑着哭。
处久了,再加上和赵医生沟通,他终于确定了迟稚涵这样的个性,不太可能会得抑郁症,那时候他才知道,她心里的那根韧性十足的底线有多坚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