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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让纪先生看看潇潇的小牙,这孩子啃萝卜把自己的牙磕坏了。”
纪敬意慈眉善目地笑着:“小公主还日日啃萝卜呐?”
“正是呢,也是想让纪先生瞧瞧她怎么一直啃着萝卜。”
潇潇鼓着两腮,不太乐意看病。
“太后放心,小公主的身体很好。至于萝卜……具体原因我也说不好,可能只是一时嗜好,过一段时日便不会如此。萝卜也不是什么毒物,没有关系的。”
“如此便好。”顾见骊这才放下心来。
她让康星澜带着潇潇暂时先去外面等候,有几句话想要单独与纪敬意说。毕竟她今日过来给潇潇看牙齿并不是主要目的。
等门关上之后,纪敬意不解其意地询问:“您这是……”
顾见骊从袖中取出一个茶白色的荷包,然后又从里面取出一个小小的纸包递给纪敬意,询问:“纪先生,这可是你给五爷开的药?”
纪敬意接过来,只看了一眼,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他笑着点头,说:“是,是我开的药。您这是……背着五爷偷来的药?”
“倒也不是……”顾见骊顿时有些尴尬,“五爷没背着我喝这药。只是我不放心,悄悄拿了一点点,想来问问纪先生这药可对五爷的身体有损?”
“您放心,这药无害。”
顾见骊蹙着眉,担忧尚且解去:“是药三分毒,何况五爷曾经病了那么久,我实在是担心着才来问一问,不是怀疑纪先生的意思。”
纪敬意点头,表示他明白。他解释:“女子服用避子汤时间久了除了再不能有孕,还会有宫寒体虚等症状。而男子不同,男子服用对身子的损害几乎不如一场宿醉。只是可惜,从古至今服用避子汤的都是女子……”
纪敬意叹了口气。
顾见骊眉心稍微舒展来,道:“若是无害,我倒也放心了。天快黑了,也不再叨扰纪先生了。”
顾见骊起身,她犹豫了一下,又叮嘱:“还请纪先生不要将今日我来过的事情说给五爷听。”
纪敬意答应下来。
顾见骊披上斗篷,招呼院中的康星澜和潇潇回家。她微微用力握了握潇潇的手。
姬无镜与她说——她是唯一的,潇潇也是唯一的。
可顾见骊知道,姬无镜执意不肯再要第二个孩子,不仅仅是因为潇潇,也是因为心疼她。
她孕期和生产虽然都很顺遂,可女子怀胎十月、生产,和产后近月的恶露不止,怎么可能一点不受罪呢?不过是绝大多数女子都要遭这么一劫,便是天大的痛也笑着忘记了,并且过来人还要对旁的女子说一声——就那么回事。
顾见骊并不知道,她生下潇潇那天夜里疼得醒过来,红着眼睛轻轻的一句“好疼的”,就在姬无镜心里剜了一刀。
到家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顾见骊远远看见姬无镜懒洋洋地坐在湖边钓鱼的身影。她让康星澜和潇潇先回房换衣服和梳洗,自己朝着姬无镜走过去。
她停在姬无镜身侧弯下腰来,温声问:“五爷,你不是说湖里的鱼不好吃吗?”
“是不好吃啊。”姬无镜慢悠悠地说。
顾见骊忽然有了个主意,她说:“要不然我们搬去海边住吧?这样日日都能吃到更新鲜的鱼呀。”
姬无镜撩起眼皮瞧她,诧异问:“真的假的?”
顾见骊摸了摸他的头,翘着唇角:“堂堂太后,这点心愿还是满足得了小无镜的哦。”
虽然是忽然之间的想法,可是顾见骊想起很多年前还住在广平伯府时,随口抱怨的一句若是搬出去就好了,姬无镜当天就带着她搬走了。
哦,顾见骊想起来了。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一眨眼,已经十年了。
如今,她瞧着姬无镜惊讶的样子,有什么理由不满足他呢?
说要搬去海边,顾见骊立刻行动起来,第二天花了半天时间从版图中寻找地方,下午便决定干脆搬到一个海岛上去。
当然不能立刻就搬,匠人修建庭院就需要一段时日。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顾见骊握着笔自己设计新家的样子。那边匠人还在建造,她已经66续续选好了好些摆设。
龙瑜君和顾见骊面对面坐在罗汉床上,做着针线活。
潇潇忽然问:“岛上会种萝卜吗?”
“种,给潇潇种一大片胡萝卜。”顾见骊笑着逗她。
潇潇的脸上这才有了笑。
龙瑜君颇为感慨地说:“见骊,我可还记得你当初冷静理智的样子。现在呢?我瞧着你是把整颗心都放在了国父身上去。”
顾见骊坦然道:“冷静又不是冷血。冷静是冷静地处理事情和感情罢了。因为冷静,更能清清楚楚看明白自己的心,也因为冷静,更能勇敢无畏。”
坐在窗前练习写大字的康星澜愣了一下,心里困惑许久的一个地方忽然被轻轻敲了一下。她双唇阖动,无声将顾见骊的话重复了一遍。
过了年,开了春,要开始搬家啦。
一家人欢欢喜喜。
唯独姬星漏阴着脸,十分不高兴。
东西和仆人分次搬到岛上去,等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一家人才最后搬走。搬走的前一日,姬星漏来了,他坐在康星澜的闺房里,翘着二郎腿,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