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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愈发的疯狂。
空气中弥漫着掠夺的气息,这寂静的天地里,任何声响都成了无可阻挡的刺激。
良久,赫连长葑终于离开她,可双手却压在她的肩膀上,她被摁在椅背上,迎面而来的是种压迫感。
“你有病啊!”
莫名其妙地吻让夜千筱心里燃起了怒火,她没好气地瞪向赫连长葑。
浓浓杀气扫过,可对赫连长葑来说,却不存在任何杀伤力。
“是,都病危了。”
赫连长葑重重地接下她的话,语气里也染了几许怒火。
他压着她,遮挡着她的视野,垂落下的唯有他的阴影,可他的脸却隐在黑暗中,爆发的情绪谁也看不清晰。
夜千筱微微错愕,瞳孔里倒映着他的身影,感觉到他近在咫尺的呼吸,还有那不知为何燃起的火气。
“你先冷静。”
脑子在急速运转,夜千筱尝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率先将那抹怒火压下去。
她平时做事看起来很果断,任何矛盾都能一针见血。
可事实上,她完全不适合与人争吵。
理不清的时候,她会很烦躁的选择暴力和打压。
但在没法用暴力解决的时候,她的脾气总是莫名地变得很好。
“你倒是很冷静。”
赫连长葑眯起眼睛,将夜千筱那张平静的脸看在眼里,心里暴躁而不爽。
他都快被她逼疯了,这个女人还能保持冷静?!
“我们说到哪儿了?”
直接忽略他的隐藏含义,夜千筱有些烦地整理着思绪,轻飘飘的问出这么句话。
“夜千筱,你能不把自己藏起来吗?”
赫连长葑猛地低下头,鼻尖几乎跟她的接触,他眸里暗流汹涌,仿佛有什么即将破涌而出。
他怒不可遏,几乎要失去控制。
强大的冲击力迎面扑来。
心里倏地一紧,夜千筱下意识地偏过头,不愿与他对视。
“不能。”
她的回答,固执而倔强。
谁都有要隐藏的东西,她有太多不能被发现的弱点,那些危及生命的东西,她已经习惯性的抛弃。
赫连长葑于她,还不到敞开一切的地步。
“我喜欢你。”
声音微低,赫连长葑看着她的侧脸,不掩眉宇间的挫败感。
他是个很冷静的人,一直都是。
同夜千筱相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他这次冲动而暴躁,与夜千筱的镇定冷静截然相反。
在对她产生感情的时候,他就输的个彻底。
因为再面对她,他的冷静和克制,就早已被击溃得彻底。
夜千筱没去看他,眼睛对准着窗外,凉风迎面吹过来,令眼睛涩涩的有些发疼。
“没意义。”
她这样说,声音微凉。
感情于她来说,是最没意义的事情。
习惯不被束缚的她,所谓的感情只能是牵绊,她没法承担任何人的责任,也不愿让人承担她的责任。
属于她的人生,她不想跟他人分享。
“对你来说,确实没意义。”
凉凉地接话,赫连长葑倏地松开她,逆着光的他,看起来冷清异常。
他一字一顿,“所以,我不会缠着你。”
刚刚那番试探,足够他确定了她的感情。
既然她冷静自制,不愿将心扉敞开,那他做的任何事情,确实没有意义可言。
她是夜千筱,不是纠缠、对她好便能感化的。
所以,就这样罢,反正他也不奢求什么。
“开车吧。”
见到赫连长葑坐回位置,冷静的侧脸一如既往,探究不到其余神色。
夜千筱有些烦心,将鸭舌帽戴在头上,刻意压低了些许,遮拦住她的眉眼。
她抿了抿唇,嘴里残留着血腥味。
唇角被咬破了。
有些疼。
叹了口气,她偏头看向窗外,在清凉的夜风中渐渐闭上了眼。
……
赫连长葑是第二天消失的。
来无影去无踪,在他身上形容再贴切不过。
他的兵在昨天就已经离开基地了,当他悄无声息地离开之后,这个基地有关他们的记忆,都只能算是记忆了。
刘婉嫣很感慨,既然不在一个部队,今后见面的机会就难上加难。
如果论部队生活的话,有可能再也见不着面了。
所以,刘婉嫣得空的时候总不忘从夜千筱那儿套出点儿话来,可她那点心思夜千筱怎么会看不出来,硬是一个字都没往外露。
……
而,在除夕将近的时候,夜千筱守了三天的菜地。
每天的训练结束后,其他人都在加班加点的拉体能,可她却去菜地里守着。
所谓守菜地,她也没做别的,而是在田埂上溜一圈,然后坐在田埂上从黄昏守到天黑。
她曾挖土种植的那块土地,已经有白菜和韭菜茂盛生长着,片片翠绿在土地里散开,随风摆荡,尤其好看。
“你是不是特别舍不得?”
刘婉嫣曾别有深意地问她,却遭到了夜千筱不屑的白眼。
直到第四天,炊事班策划着要不要参加新年之后的各种比赛节目,夜千筱以“训练”为借口,每天在训练场练到深夜才回去,终于忘记了去逛她的那块菜地。
终于,在基地热闹的气氛中,迎来了除夕夜。
炊事班买了很多的面粉、蔬菜肉类来,然后在这个晚上全部分发给连里的战士们,就连新兵都特地没有落下。
在部队过年的气氛,跟家里总是不一样,可对于新兵来说总归是新奇的,三两成群的围聚在一起,不知是有多热闹。
而,刘婉嫣将所有面粉发完后,忽然意识到——
夜千筱又消失了!
……
海岸边,沙滩上。
天色昏暗,细雨绵绵,海水涨落。
空荡荡的海岸,除去海水的撞击声、连绵细雨洒落之声、呼呼咆哮的海风声,就再也听不到其它。
与基地里热闹的气氛相比,这里过于冷清寂静。
而,在这朦胧的夜色里,一个全副武装的身影忽然从海水里冒出来,在脚踏到松软的沙地后,她一步一个脚印,颇为艰难地往岸上走。
浑身的水都在哗啦啦的往下掉,冻得脸色苍白的夜千筱皱了皱眉,将手里的海鱼狠狠地甩在地上,撞得那条鱼在地上跳了跳,然后就焉了吧唧的不再动弹。
在海里待了两个小时以上,夜千筱的体力已经耗费的差不多了。
事先准备的木柴,也被这猝不及防的雨给淋得湿透。
夜千筱有些烦躁,在那堆木柴旁坐了下来。
“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