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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长葑无奈地看她,最后,先从柜子里翻了点止痛片过来,让夜千筱先缓缓之后,又去打了盆水过来。
没一会儿,顾霜就提着两大袋药品敲响了门。
“进来。”
赫连长葑冷峻开口。
随后,顾霜进了门。
这两大袋药品,有的是顾霜自己挑的,有的是安露建议的,大部分都是治疗皮外伤的药物,其中还有一些消炎药,绷带之类的更是齐全的很。
安露本想自己过来的,毕竟她是医生,有些不太放心,但顾霜以那边实在太忙、赫连长葑会自己处理为由,总算是将人给劝住了。
但,赫连长葑却不怎么热情。
“去弄套干净的衣服。”
扫了眼那两袋药,赫连长葑不客气地吩咐。
“哪种?”顾霜详细问道。
“随便。”
赫连长葑没有多大耐心。
衣服是给夜千筱穿的,穿着现在的衣服睡觉她可能不舒服,现在只要干净能穿就行,也没必要在意那么多。
顾霜领命出去。
赫连长葑抓紧速度给自己处理了下伤口。
身上被砍了好几刀,但伤口都不算严重,没有伤筋动骨的,赫连长葑只是简单的包扎一下,便算了事。
等他拿着绷带药品来到床边时,夜千筱已经躺着睡着了。
很老实地盖了被子,仰面向上,比想象中睡得还要规矩,可这样的“规矩”,只是因为她一动起来就疼。
赫连长葑停在旁边,细细地看着她。
只擦了个脸,就这样睡了,一头稍长的头发凌乱披散在枕头上,睡梦中似乎都在疼,秀气好看的眉头轻轻皱起。
赫连长葑俯下身,伸出手,手指轻轻点在她眉宇间,将那紧锁的眉宇轻轻舒展开来。
止痛片有麻醉效果,素来敏锐的夜千筱,竟是没有清醒过来。
收了手,赫连长葑静静地看着她。
直至此时此刻,他开始真正相信,夜千筱回来了,真真切切地回来了。
昨晚的事情,仿佛成了一场梦,眼前这个人,同样真实地像是一场梦。
夜千筱睡了半个小时左右,终于在减缓的疲惫中清醒过来。
一睁眼,就见到坐在一旁的赫连长葑。
他脱了外套,袖子挽至手肘,应该是处理过伤口了。
这样想着,夜千筱便支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身。
她的伤口在路上就处理过,倒也不算太重,可没有什么急救包,没有经过细心的处理,稍稍一动,手臂上的伤口就裂开了。
赫连长葑俯身将她给扶了起来。
“怎么不叫我?”
紧紧拧眉,夜千筱朝赫连长葑问。
“你睡得太熟。”赫连长葑解释着,继而开始准备绷带和伤药。
本来,也没打算让夜千筱睡太久。
她身上的伤,需要及时处理。
“帮我把衣服脱了。”
夜千筱凉凉地说道。
就浑身这疼痛劲,连动一下都极其为难,就更不用说大动作的脱衣服了。
事实上,她指的是外套。
但,在感觉到赫连长葑那似有若无的视线后,才猛地意识过来。
脸色微微一僵,夜千筱压住心里那股浮躁,一字一顿地质问,“教官,要我教你怎么照顾伤患吗?”
当初这类的课程,都是赫连长葑监督上的。
没有一个没被他批评打击过。
就连夜千筱也不例外,动作稍稍慢了一点儿,就被赫连长葑“严厉”批评了一顿。
现在抓到机会,也就不客气地回击了。
赫连长葑哑然失笑。
无奈,只得将被子掀开,赫连长葑慢慢地抓住她的衣服,小心翼翼地将其脱了下来。
染了鲜血的外套,被他直接丢到一边。
路上给夜千筱处理伤口的时候,赫连长葑并没有注意,等这一次看清她那件近乎被鲜血染透的白色长袖后,脸色登时变了变。
估计伤口又裂开了。
“剪刀。”
看着他停顿的动作,夜千筱提醒道。
赫连长葑拧起眉,“疼么?”
“疼。”夜千筱眉头紧皱。
于是,赫连长葑又撕了点止痛片给她,见她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后,只得将剪刀拿起来。
夜千筱的伤很多。
左手手臂被砍过一刀,后背处被砍了两刀,这都是比较深的,一些小划伤根本数不清。
而现在,鲜血粘着皮肤与衣服,赫连长葑需要将衣服剪开,才能给她上药。
受伤的时候,或许可以凭借毅力熬过去,但现在休息过后,精神放松下来,痛感肯定比先前更甚。
“忍着点。”
低低的嘱咐着,赫连长葑的声音里,竟是有几分紧张。
“嗯。”
夜千筱果断应声。
这么点小伤,还真的打麻醉药,简直太丢人了。
她给不会给赫连长葑这个机会。
从衣领开始,赫连长葑一点点地将那件衣服剪开。
慢慢地,在光滑白皙的后背上,那两道伤口也清楚的映入眼帘。
衣服撕开皮肤的时候,明显能听到夜千筱倒吸冷气的声音,可她硬是撑着一句都没有叫出声。
赫连长葑紧锁眉头,所有的镇定在个时候,似乎减半,仿佛这伤落到他身上,疼上个千万倍似的,动作小心翼翼地,生怕弄疼了他。
将血擦掉,撒上药,再用绷带将其包扎好。
其他的刀伤,如法炮制的处理。
而,等处理好夜千筱身上全部的伤之后,两人都累的满头大汗的,比练习一个小时的格斗还要累。
但——
刚歇口气的夜千筱,却察觉到赫连长葑那古怪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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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筱:别嚷嚷了,吵死了。
瓶子:……
筱筱:长葑,你来。
躺枪的赫连: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有月票的投月票,没月票的留个评,我争取早点吃到肉。
裴爷怒:劳资弄死你!